随着2025年春拍季步向尾声，内地与香港多家拍卖行都交出了各自的“成绩单”。回顾近两年市场表现，自2024年春拍起，中国艺术品市场持续波动调整，高价拍品稀缺，总体表现并未能完全重振市场信心，但从近期春拍的数据看，艺术品市场似乎已经找到了适应时代变化发展的新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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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专业化、细分化趋势明显

年轻藏家力量继续崛起

首先，来看内地市场，中国嘉德2025春季拍卖会日前落下了帷幕。6500件艺术珍品，37个专场，总成交16亿元，平均成交率80%。16件拍品成交价超过千万元，214件拍品成交价超过百万元，总成交额较去年秋拍提高23%，参与竞买人数同比增长21%，其中，中国书画成交额较上一季增长30%，近现代当代书画板块实现21.7%的显著增长，古代书画日场成交率88%，再创历史佳绩。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成交额较上一季增长14%。其中，张培力影像作品《水—辞海标准版》，成交价达609.5万元，创造中国影像艺术的拍卖纪录。

佳士得上海的市场也表现不俗，买家总数较2024年秋拍增加38%，为亚太区贡献成交总额较上年同期增长7%，为内地贡献成交总额较去年同比增幅四成。

从拍品内容看，市场专业化、细分化趋势明显，新生品类表现惊艳，小而精、小而美的专题受到推崇。从藏家群体的变化看，本季明显的现象是年轻藏家群体日益壮大。佳士得方面的数据显示，新买家及竞投者五成为千禧新世代或更年轻群体，初次参与佳士得拍卖的买家占17%。苏富比香港拍场中40岁以下藏家占比达32%，年轻藏家对街头艺术、限量潮玩的兴趣推动品类结构变革。

中国嘉德董事总裁胡妍妍表示，春拍预展与拍场人气显著回升。意气风发的新藏家涌现，更为今春拍场增添闪耀亮点。其中，首次参与中国嘉德拍卖会的新买家占20%。年轻藏家力量继续崛起，年轻买家人数同比增长21%。

面对年轻藏家的崛起，北京保利拍卖珠宝钟表尚品部总经理陈朣也表示：“藏家收藏正逐步趋于理性，我们会持续引入高品质珠宝，满足藏家日益增长的收藏需求；同时在设计领域和市场培育上，大力推动中国设计力量发展，并加强对客户的引导，提高客户的珠宝鉴赏能力和收藏素养，促进市场成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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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精品具备穿越市场周期的能力

依然能够激发藏家的热情

2025年保利拍卖二十周年春拍，成交额5.05亿元人民币（不含邮品钱币），相较2024年秋拍增长15.43%，75%拍品超低估价成交，60%超高估价成交，成交落槌总额为低估价的133%。这一成交数据是对市场最直接的反馈。

2025年北京保利拍卖春拍，傅抱石《柳溪仕女》2415万元成交，位居本季中国书画板块高价榜首；郭秀仪藏画及老一辈革命家旧藏专题受到关注，获得100%成交率；石涛《墨梅册》1069.5万元成交，领衔古代书画板块……中国书画板块，总成交额1.69亿元，整体成交率73%，成交额相较2024秋拍增长74.5%，成交率增长20%。“少而精”的拍品结构与清晰的学术定位，这些佳作佳绩验证了真正的精品具备穿越市场周期的能力，依然能够激发藏家的热情。

北京保利拍卖中国书画艺术总监、顾问殷华杰指出：“无论是成交总额还是成交率相比去年均有显著提升，精心组织的四大专场依托深厚的学术积淀与精准的市场洞察，系统梳理中国近现代美术史发展脉络，这一亮眼成绩充分彰显了市场对中国书画艺术价值与文化内涵的高度认可。同时，中国艺术品市场正经历从价格、收藏体系到藏家结构的重建，这一过程将带来更坚实、更有思想和文化内涵的市场基础。时代和市场同步进步，我们看到传承者与新生力量并存，这是推动中国艺术品市场走向繁荣的重要力量。”古代书画（含古籍）板块三大经典专场总成交额9558.97万元，诞生1件超千万元、16件超百万元成交拍品，彰显出传统艺术品市场的稳定性与收藏者的坚定支持。

在北京保利拍卖古代书画艺术总监李雪松看来，古代书画不仅是艺术收藏，更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一种承载与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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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地藏家推动市场强劲需求

贡献佳士得成交总额占比1/3

再看香港市场，佳士得2025年春拍交出的成绩单较为亮眼，亚洲春季现场拍卖成交总额达22亿港元（包含佳士得上海），落槌总额为低估价108%。

佳士得官方信息介绍，“本季亚洲拍卖成交价最高的十件拍品中，八件于佳士得成交。”其中，尤为值得一提的是，尚·米榭·巴斯奇亚巨作《星期六的夜晚》以1.126亿港元成交，成为本年度迄今亚洲市场二十及二十一世纪类别最高成交价拍品，此外，约瑟夫·恩桂波提创作于1933年的作品《市场归来》以1247.5万港元成交，成交价为低估价10倍多，创艺术家世界拍卖纪录。值得一提的是，中国内地藏家推动亚太区强劲需求，贡献成交总额占比1/3，相比香港本土藏家和东南亚藏家，内地藏家对成交总额贡献最大，较2024年春季增长18%。

苏富比2025年春季中国艺术拍卖系列，六场拍卖合计总成交额逾7.5亿港元，缔造共11件过千万拍品，尤为亮眼的是，元代饶介《草书韩愈柳宗元文》以2.5亿港元刷新中国书法拍卖纪录，超估价20倍，彰显亚洲藏家对文化遗产的强烈需求。

中国嘉德香港2025年春拍同样表现出色，总成交额达4.1亿港元，同比增长22%，平均成交率达76%，总成交价为低估价的166%。其中，“中国古代书画”及“中国近现代及当代书画”两场现场拍卖，成交总额达2.252亿港元。两场拍卖见证多位艺术家作品100%成交。

黄茜恬在新华社香港的报道中提到，佳士得亚太区总裁庞智锋表示，香港不仅是展示亚洲古典、现代及当代艺术以及雅逸精品的核心平台，更成为融合中西方艺术精华的国际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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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上平台已成为

藏家参与拍卖的主要渠道

近年来，线上拍卖已成为各家拍卖公司业务增长的亮点。线上拍卖打破了地域限制，使得全球范围内的买家和卖家能够参与到艺术品交易中。这不仅增加了市场的流动性，还为艺术品提供了更广泛的展示平台，其不仅改变了传统艺术品市场的运作模式，还推动了市场的创新和发展，使得艺术品交易变得更加便捷和高效。

2024年，“保利拍卖App”线上同步拍成交总额近4700万元，共有1296件拍品在线上成功成交。2025春拍期间，超40%的拍品通过“保利拍卖App”成交，线上浏览人次突破420万；线上成交总数增长达14%，线上出价次数涨幅接近20%。同时，新用户整体趋向年轻化，超80%为35岁以下用户。这些数据从不同维度都印证了线上平台已成为藏家参与拍卖的主要渠道，互动性和参与度显著提升。

佳士得方面，36%买家透过网上平台投得心仪拍品（网上竞投人数较2024年春季增长27%，网上竞投贡献总额较2024年春季增长26%）其中，“鉴古知今：黄仲方先生珍藏书画”网上拍卖也有不错的表现，成交总额达2120万港元，平均落槌总额为低估价357%。

回顾这两年拍卖市场，不求量大但求质高成为不少拍卖企业的主要策略，面对当前复杂变化的国际经济环境，缩减拍卖规模，减少低质量拍品的数量，有助于提高市场的整体质量，增强买家的信心。在这一点上，深入挖掘藏品本身的收藏价值，以学术引领市场显得尤为重要。这也是在当前经济形势之下，各家拍卖公司练好“内功”的关键。

采写：收藏周刊记者 梁志钦